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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九年七月十一日通商大臣崇厚奉派使法奏报遵旨离津赴京折

纵20.6厘米,横112.5厘米

 

崇厚(1826-1893),满洲镶黄旗人,完颜氏,字地山,道光二十九年(1849)中举人。咸丰十年(1860)底,任三口通商大臣,署直隶总督。后创设北洋机器局。光绪五年(1879),在与沙俄交涉伊犁事宜时,擅自签订丧权辱国的《里瓦几亚条约》,使中国丧失伊犁之外的大片领土,被逮捕入狱,定斩监候。后捐献白银三万两为军费以赎罪而得释放

同治九年(1870)六月间,天津育婴堂收养的不少婴孩因流行病传染而死亡。经该堂负责修女同意,民众代表于六月二十日到堂内检查。正当代表要进堂时,法国驻天津领事丰大业得报亲自赶到育婴堂。他不问情由,就把民众代表轰出堂外。次日,丰大业持枪往见北洋通商大臣崇厚,谈判未开,即行开枪恫吓。丰大业又在回去的路上向天津知县刘杰开枪,击伤随从一人。民众极为愤怒,当场把丰大业打死,又把法、英、美国的教堂和法国领事馆焚毁。事件发生后,英、美、法等七国联衔向清政府抗议,集结军舰于天津、烟台一带示威,法国海军提督声言要将天津化为焦土。这就是“天津教案”。

天津教案发生后,清政府调派直隶总督曾国藩到天津“查办”,接着又派李鸿章会同办理。当时,各国使臣告诉清朝主持外交事宜的恭亲王奕䜣:法国的代理公使“罗淑亚性情躁急,其水师提督尤暴躁非常”,难保不动干戈,各国亦难以阻止;“若赶紧奏请大皇帝特简大员,亲赍国书,驰赴法国,先尽中国友谊道理”,则法军逞强时才好“从旁代为理阻”。奕䜣觉得这话“似非虚声恫喝”,又怕不接受他们的意见则将“协以谋我”,于是奏请派员前往法国道歉,“或亦亟图弭衅之一端”。经过奏请,崇厚成为出使法国的钦差大臣。

此奏折为崇厚离津赴京时所奏。在奏折中,崇厚叙述了天津教案爆发后,他“以大局所关,大义所在”,在天津帮助曾国藩“殚竭血诚商办,但求于时事稍有挽回,不致遽行决裂”。崇厚认为,作为出使法国之人,受命已经一月有余,他应该早一日启程,这样“可早安外国一日之心,于筹维大局极有关系”。崇厚的这种论调与上述恭亲王奕䜣所言并无二致,较为真实地反映了当时在处理对外关系时清朝官员的普遍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