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参观“伏尔加河回响—特列恰科夫画廊藏巡回画派精品展”,此次展览在拥有悠久文化传统的贵国首都北京举办,将全面展示俄罗斯艺术史上巡回画派的作品。
那个时代最为人熟知的艺术家就是巡回画派的画家们。这个活跃并富有创造性的联盟代表着俄罗斯19世纪下半叶现实主义艺术最重要的篇章,包括彼罗夫、萨符拉索夫、列宾、苏里科夫、瓦斯涅佐夫、列维坦、科罗温等许多杰出艺术家。他们的艺术就像具有魔法的水晶,反射出俄罗斯艺术的全部精华及俄罗斯的生活和历史。亲爱的观众们,你们将在展览中看到巡回画派丰富多样甚至是充满戏剧冲突的艺术特征。
你们将邂逅俄罗斯这个遥远国度的迷人风景:在风景画中感受大自然的美丽,在风俗画中领略俄罗斯人民的日常生活和风俗,在肖像画中欣赏俄罗斯的文化巨人、作家和哲学家托尔斯泰、剧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作家契诃夫和特列恰科夫画廊的创始人特列恰科夫先生。
特列恰科夫先生具有非凡的洞察力和使命感,他曾经把自己对俄罗斯艺术繁荣的期望与巡回画派的艺术家们联系在一起。特列恰科夫画廊藏有最完整、最重要的巡回画派作品,这些作品是特列恰科夫画廊的核心,画廊因此常被称作“巡回画派之家”,正如莫斯科小剧院是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家一样。
在多种多样的名字和富有创造力的个体中,你们将见证俄罗斯艺术史上最伟大的时代之一。展出的64幅作品仅仅是俄罗斯19世纪下半叶丰富多彩的艺术的一部分,但这些画作将带来那个似乎早已远去时代的生活气息,重新勾勒出人们过去的生活及伟大艺术家进行创作的精神家园,他们通过自己的能量、创造力和辛勤工作铸就了俄罗斯历史。
特列恰科夫画廊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美术馆之一。也许你们当中有一些人曾经到过莫斯科,漫步在克林姆林宫附近幽静的小路,进入特列恰科夫画廊并且发现自己置身于画家创作的俄罗斯艺术和生活氛围中。希望此次展览能邀请你们再一次来到莫斯科,参观特列恰科夫画廊。
预祝展览取得成功!预祝你们与这些出色的艺术家及作品拥有愉快的交流时光!
国立特列恰科夫画廊馆长 泽里菲拉· 特列古洛娃
1901年,列宾接受“公共”委托,绘制了收藏家的遗像。特列恰科夫被呈现在他所创立画廊的一个大厅中,似乎正在认真观看作品。列宾借鉴了1883年创作的另一件肖像,当时特列恰科夫曾在画家的工作室充当模特;此外,列宾还借鉴了特列恰科夫的遗容面具。
早在19世纪70年代初,特列恰科夫就和列宾结识。在长达25年的交往中,他从画家手中收藏了50多件作品。列宾还曾接受特列恰科夫委托,创作许多定制肖像画,他高度赞扬收藏家的事业,称之为“无可比拟的功绩”。(塔季扬娜•尤坚科娃)
这件作品曾经在1874年第三届巡回画派展览上展出,在克拉姆斯柯依的书信、旧的展览目录中曾名为变老、在蜂房、养蜂场的老人等,并成为艺术家最早一件直接以风景为背景的自然主义画作,类似作品还有他1873年创作的《希施金肖像》。
头发灰白的养蜂人坐在杂草中一个放倒的蜂箱上,吃力地拄着一把大镰刀。他低垂着头,好像正在回忆往昔的日子,青春已经一去不返,未来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艰辛时光,身上值钱东西只有一个贴身大十字架和铁钥匙。艺术家忠实描绘了草地上繁盛的植物和阳光下晒干的枯草,酷热的阳光洒在农民布满皱纹的脸、结实的双手和土布制成的衬衣上。佝偻的养蜂人已经习惯独处,因为蜂房通常建在村外僻静之地。他感到身体已经无法挽回地不断衰老下去,但依然重复着多年以来的工作,背景深处的蜂房也暗示了这一点。艺术家选取这个日常主题,以表现在永恒轮回的自然面前人生的短暂。(娜杰日达•穆相科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在《溺亡的妇女》中,彼罗夫表现了一位青年妇女悲剧的命运。画作虽然通过情节渲染了强烈的情绪,但构图中两个对置的人像赋予画面宝贵的克制。两个人物精致的轮廓被一样的孤独感笼罩着,在荒寒的、漠视一切生命的城市衬托之下显得无比惨淡。警察抽着烟斗,他的姿势表明对自杀事件漠不关心。在《溺亡的妇女》中,风景是清晨薄雾中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优美的天际线。这一丝不苟的线条对人的痛苦毫无同情,显得冷酷无比。克里姆林宫高塔和钟楼的轮廓令人产生一种虚无缥缈的印象,如同传说中透明的“天国花园”(研究者贴切之语)。而作者也没有忘记在妇女(这是一位已婚妇女,因为她的手上还带着结婚戒指)的身边放上一枝白百合,用每个基督徒都熟悉的符号象征纯洁和无罪。(塔季扬娜•尤坚科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这幅画表现的就是农民们第一次看到火车呼啸而过时的场面,火车被他们视作“机器怪物”。1837年,俄罗斯第一条铁路投入使用。直到19世纪60年代,大规模的铁路建设才在俄罗斯展开,恰在这时,彼罗夫构思并创作了这件作品。《铁路旁的一幕》中的农民好像置身于观众面前的剧院舞台一样,表现自己天真的感情:惊讶、恐惧和误解。他们朴实而简单的身姿、手势和表情不同程度地表达了自己的惊奇。这些农夫完全被眼前的奇观所吸引,盯着远去的列车这个“技术装置”。(塔季扬娜•尤坚科娃)
《梁赞省的割麦女人从田野归来》尺寸并不大,却体现了画家在若干造型问题上进行尝试的努力。农妇经过劳累的一天从金色的田野回家,这个主题和真实的农村生活直接相关。同时,“道路”母题在俄罗斯艺术中非常流行,它直接关系到人类存在的普遍话题,关系到流浪、徘徊、生活道路等问题。画面描绘了不同年龄的农妇,有些人静静地走着,有人则停下来沉思,聆听大地母亲的声音。彼罗夫采用横向构图,人像产生有规律的节奏,割麦女人在收割的谷物中行走,给人留下动作缓慢、平稳的印象,让画面充满音乐旋律,令人想起俄罗斯的民歌。(塔季扬娜•尤坚科娃)
《养鸽人》中,画面完全呈现另外一种“特点”。艺术家抓住一个单纯小伙子的瞬间形象,他举着拖把,身穿白色衬衣,脖子上戴着东正教的十字架。在19世纪莫斯科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放鸽子非常流行,甚至成为一项大受欢迎的活动。狂热的养鸽人通常畜养数十只鸽子,特别是那些美丽而稀有的品种。这个传统在莫斯科保持了很多年,直到20世纪70年代,随着快速城市化的进程才慢慢消失。
地方自治局是19世纪60年代俄罗斯在各省、县通过选举建立的地方自治机构。地方自治局的构成带有民主特点,成员中吸收了土地所有者、手工业者、商人、农民,但主要成分依然是地主和贵族。
第一眼看到这幅画时,会发现画面中几乎没有任何实际事件,没有明显的冲突和公开的对立,主要人物是一些农民,他们坐在屋檐下的阴凉处,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包、洋葱等简单的家常食物,喝着格瓦斯。他们安分守己地等待地方自治局屋子里面那些掌权者—地主和贵族们—吃完饭,这个不起眼的细节为细心的观众提供了理解画面主旨的机会。透过画面正中的窗户,刚好能够看到一位仆人正忙着洗碗,还可以看到酒杯和葡萄酒醒酒器等器物,暗示着一场丰盛的宴会正在进行。画作表现了地方自治局成员之间心照不宣的“他-我”阶层划分。(塔季扬娜•尤坚科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克洛特是俄罗斯画家中第一个将风景因素融入风俗画的人,《耕地》在他的创作中非常重要,是19世纪70年代初这类作品的代表。
克洛特作品的典型风格是一丝不苟的写实,他的素描功底完美无瑕,细节处理非常小心,透视效果极为精彩,构图严谨而巧妙,让人可以感觉到自然的“气息”。斯塔索夫说,克洛特在艺术中是“诗意的农村生活画家”。他完全有资格被视为视野宽阔的抒情风景画大师。(埃列奥诺拉•帕斯通、加林娜•多连丘克)
地平线上,黎明前霞光闪耀。驾辕的马缓慢地拖着木头雪橇,雪橇上坐着一位身穿薄薄秋装的年轻人。他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眼睛;旧大衣和脖子上的围巾不够温暖冰冷的身体;他身边放着一捆不起眼的书。这是一位回家看望父母的贫困大学生,像这样的年轻人多来自俄罗斯外省,曾经涌向圣彼得堡和莫斯科求学。他们是平民知识分子,常常产生最为进步,有时甚至非常激进的生活和艺术观点。雪橇旁边,一只小狗在深深的雪地里跟跑。(娜杰日达•穆相科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这幅画取材于8月14日的“蜂蜜救世主日”或者“水中救世主日”,描绘了一大群身着节日服装的人,他们聚集在一起祈祷;农民骑着马站在河水中,等待祝圣;人们从四面八方步行或者骑马赶来,一切都表明了古代东正教仪式以及数百年来民族传统生活的稳定性。(埃列奥诺拉•帕斯通)
《外省的集市》是画家表现19世纪中叶城市市场面貌的一件全景式作品,描绘了包括农民、地主、僧侣在内的各阶层代表。在俄罗斯传统中,“巴扎”(集市)一般都在城市或大型村镇的中心广场上举行。画面远景描绘了一处二层木房子,树木后面还有一座17世纪样式的教堂,勾勒出这座小城的面貌。作品表现了生动的画面——从近郊乡村来赶集的农民和熟人相逢,大声聊天;有人则赶车离开,尘土飞扬。(玛加丽塔•奇日马克、加林娜•多连丘克)
在这件作品中,画家描绘了孩子们进行俄罗斯民间游戏—“拐子”时的场面。“拐子”通常用煮高汤剩下的家畜骨头制成,这些骨头被充满铅,然后用来击打排成一排的其他骨头。游戏者分成两队,能用较少次数把骨头打出去的一方获得胜利。
画面中,一群衣着破烂的男孩在农村的院子里专注地游戏。艺术家描绘了一座茅草苫盖的窝棚,一段原木建成的房子墙壁,都是典型的农民家庭场景。这类窝棚用来畜养家畜,直到20世纪初,还普遍流行于农村城镇。(娜杰日达•穆相科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画中描绘的场面在当时非常典型,一位衣冠楚楚的傲慢夫人做出恩主的样子,躬身来到一个极为穷困的家庭,她的跟班轻蔑地看着房间内寒酸的布置。一家人对“慈善的”不速之客反应各异:穿着破烂的憔悴老妇人自卑而满怀期待地看着来客,她的丈夫在帘子后匆忙紧张地套上一件破旧外套,他们的女儿带着绝望的表情站在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惊讶地瞪着客人。画家真诚地揭示了穷人的生活画面,对“小人物”沉重的生活状态饱含温情。(娜杰日达•穆相科娃)
画作描绘了等候在莫斯科监狱门外的一小群人,他们希望打听到自己亲属的消息,并转交给他们食物和御寒衣物。冬日清晨,在发黄的墙壁与栅栏衬托下,深色的人像明显地凸现出来。人群分成一个个小组,沉闷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有大车旁苦等的老农,有带着女儿的贫穷小贵族家庭的中年妇女,还有带着两个孩子的农民一家。画面正中,身穿深色皮衣的男人一动不动,若有所思。他脸上的表情掩盖着内心对往昔幸福时光、一去不返的美好家庭生活的回忆,似乎不愿相信痛苦的事情已经发生。也许他还能走运些,很快就能够重新拥抱自己那犯错的儿子或女儿。(娜杰日达•穆相科娃)
这幅画是马科夫斯基为《莫斯科市场》(1880年,私人收藏)这幅大画创作的大量草图中的一件。这件草图主要关注购买格瓦斯者的面部表情和身体姿势,他们形态各异,构成不同的情绪风俗小组。格瓦斯商贩背朝观众,背部姿态和自信的手势,清楚地显示出职业素养和多年经验,脚旁放着一个盛着冰凉格瓦斯的大木桶。(娜杰日达•穆相科娃)
《生病的丈夫》是马克西莫夫最令人难忘的作品,其中充满了人类的苦难。在光线昏暗的茅屋中,窗台的布帘子隔着阳光;家里的顶梁柱—丈夫奄奄一息;妻子跪在床前,对着圣像虔诚地、默默地祈祷,祈求上帝拯救自己最亲爱的人;婴儿摇篮悬在天花板下面,使整件作品充满强烈鲜活的戏剧性。(玛加丽塔•奇日马克、加林娜•多连丘克)
在《巡视领地》中,人物的心理状态得到了生动、充分的表达,画家充满感情地描绘了乌克兰土地上地主和犯错农民猝不及防的遭遇。
库兹涅佐夫的风俗画表现了乌克兰农村生活生动真实的场面,没有义愤填膺的控诉。在这幅画中,巡视领地的地主发现了正在其领地上打猎的农民。人赃并获的场面,反映了地主和农民间的复杂关系。从画面上看,地主把猎人教训一番后,还是心平气和地放他走了。(埃列奥诺拉•帕斯通、加林娜•多连丘克)
19世纪下半叶,俄罗斯曾经出现一场后来被命名为“60年代运动”的启蒙运动,以教授农村儿童识字为主要内容。
画中有一座低矮的农村茅舍,几位出身知识阶层的年轻女性带领孩子们学习中小学课程,包括算数、文法、阅读、地理等。左边姑娘正在为努力记录的学生们解释问题;她前面的房间角落,孩子们正在考试;右边女士面容如肖像一样(作者认真刻画了她的衣着),显然是画家的妻子,正在聆听两个孩子背诵诗歌。在这座小小的学校中,一切都井井有条,温情脉脉。教师脸上洋溢着善良和由衷的爱意,房间中弥漫着柔和的光线,透过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辽阔的田野。所有孩子都没有显出丝毫不耐烦,没人盼着下课;他们都被学习的过程所吸引,尤其是画面右侧,一位正在努力背课文的金发碧眼男孩被刻画得非常传神。教师和学生努力工作,孜孜不倦,画面充满温暖的家庭气氛。(娜杰日达•穆相科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波格丹诺夫-别利斯基的创作常常涉及农村生活和对学校的回忆。在《拉钦斯基人民学校里的口算课》中,他描绘了自己热爱的老师坐在学生之中,每个形象都体现了艺术家对童年恩师的真挚情感和温暖回忆。孩子们在上口算课时无拘无束,一个孩子试图偷听小伙伴和老师的耳语,身穿粉色衬衣的男孩在扳手指算数,黑板右边的几个少年正在热烈讨论。(柳德米拉•波洛佐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画作描绘了一群青年男女在乌克兰式木屋中举行的歌舞晚会。在乌克兰乡村,每当秋季田间劳作结束之后,农民们拥有闲暇时间,青年人常常聚集在大木屋中歌舞欢笑,这样的聚会往往通宵达旦,因此被人们称为“到天亮”。老人们有时也参加这类晚会,高兴地看着愉快的青年人。在这幅画中,列宾就描绘了歌舞的青年人和旁观的老人。(斯维特兰娜•索洛维约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1879年,伊里亚•列宾开始描绘革命组织“民意党”成员的命运,《集会》通常被归属于这一系列作品。整幅画中,最明亮的是台灯的灯罩部分,而房间的大部分都沉浸在阴影里,空间边界模糊不清。画面没有完全照明,让观者可以对正在发生的事件进行揣测和沉思。
整幅画用深色调绘制而成,画中人物的面部表情不太被关注,大部分都模糊不清。艺术家不在乎不同物体和材料表面的质感,他关注的仅仅是在紧张而充满表现力的浓重黑暗中桌边人图谋商议的气氛。画面正中(象征性地)放着餐具,周围都是烟头和烟灰。(塔季扬娜•尤坚科娃)
19世纪70年代,俄罗斯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民主主义青年运动,青年人以“到民间去”为口号,纷纷来到农村和农民之中。运动的参与者主要是民主主义知识分子,自称为“民粹主义者”。他们试图用自己的知识接近并服务民众,并真诚地相信通过宣传社会公正的思想达到教育农民的目的。
1878年,列宾产生创作念头,并完成了画作的草图。后来画家放弃了最初版本,转而描绘一个宣传者形象:他被绑在柱子上,意志坚定,情绪激烈,眼中充满愤恨。列宾在构图和色彩安排上特意突出了主要人物,将他安置在画面正中,穿着红色衬衣,从而为整件作品增添了象征革命的色彩;警察忙着搜查,有条不紊地研究各种材料,罗织罪名;在隔壁房间,可以看到一个妇人忧心忡忡的面孔(在一封信中,她被列宾解释为同谋);在房间的深处,还有几个农民,被叫来见证搜查和逮捕的过程,从表情上看,他们对这件事漠不关心。(塔季扬娜•尤坚科娃)
《勇士歌说唱者尼基塔•波格丹诺夫》创作于1876年。波列诺夫在北方奥洛涅茨区的父母领地伊莫琴齐,绘制了一系列农民孩子肖像和当地勇士歌说唱者尼基塔•波格丹诺夫的肖像。
在伊莫琴齐,一切都深深浸染着民间生活的特点。19世纪下半叶,民歌和勇士歌在奥洛涅茨区非常流行,吸引不少学者前来采风,记录。19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著名语言学家雷布尼科夫和希尔费尔丁先后发表了各自收集的民间歌谣(19世纪60年代末《雷布尼科夫民歌集》问世,而著名的人类学家和民俗学者希尔费尔丁用自己的著作补充了雷布尼科夫的成果,在1871年的考察中,他一共访问了70多位吟游诗人,收集了318篇勇士歌,记录手稿超过2000页,并于1873年在圣彼得堡出版了《1871年夏希尔费尔丁收集的奥涅加勇士歌》)。(埃列奥诺拉•帕斯通、加林娜•多连丘克)
这是19世纪80年代初波列诺夫为同名作品《生病的女人》(1886年,特列恰科夫画廊藏)创作的草图。死亡迫近的悲剧感在弥漫着蓝灰色阴影的房间中触手可及,年轻女孩的身影几乎完全被阴影掩盖,在她憔悴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充满了痛苦;一个绝望的女人低着头站在一旁,仅能看到侧影;黎明的光线透过放下的窗帘微微照入室内,几乎难以察觉。观众注意力被绿色灯罩下美丽的静物所吸引,台灯投射出温暖的光线,粉红色和金色的光线照亮了病人的床单,偏黄的橄榄色反光在玻璃杯和水瓶上跳跃,在光线照射下磨损褪色的书皮显得颜色饱满。(埃列奥诺拉•帕斯通)
《小书摊》大概构想于1870年上半年,瓦斯涅佐夫还在皇家美术学院求学。
在1876年第五届巡回展览上,《小书摊》第一次展出。画面中心是民间木版画。画中,神职人员正在向一个农民解释木版画“末日审判”的内容和道德含义,农民瞪大眼睛,被画面明亮的色彩所深深吸引。画作充满了真诚、乐天和宁静的气氛,春天明媚的阳光照在这群人身上,屋顶停着一群鸽子,一旁的小孩子聚精会神地看着摞在一起的画片。(埃列奥诺拉•帕斯通、加林娜•多连丘克)
这是瓦斯涅佐夫第一件以民间传说为题材的作品,是大企业家、铁路大亨、商人、“阿布拉姆采沃艺术圈”的建立者马蒙托夫向画家定制的。在这幅画中,瓦斯涅佐夫继续探索所谓“带有些许幻想色彩的历史”。画面主题表达了当地民间传说中提到的富饶地下宝藏,黄金、宝石和煤炭以公主的形象被画在橙红色晚霞映照的天空和黑色山岩背景上。
这幅画有一些有趣的细节,预示了19世纪末艺术的典型特征,例如构图的扁平化、色彩的装饰性、人像轮廓和几乎没有光线与空气的背景环境之间的对比。(埃列奥诺拉•帕斯通)
“这就是他的样子!……看那双眼睛!那双不大的眼睛从深深的眼眶中看着你,你没法回避;眼睛是浅灰色的,炯炯有神……他面容非常严肃,但声音很好听,说话很真诚,有点激动……人们都听他的!”这段话是克拉姆斯柯依的学生列宾对老师的回忆,既勾勒出画家的个性,也很好地诠释了这幅 自画像。
作为1863年“十四人起义”的发起者和成员之一,克拉姆斯柯依创立了“圣彼得堡自由美术家协会”,并在1870年组织了“巡回艺术展览协会”。他经常和其他艺术家通信,探讨有关艺术目的的新观点,这使他引导了19世纪60至70年代的先进文化与社会思想。在他的创作和文艺批评中,明显可以感到“启蒙”和“服务于”时代高级理想的道德指向。他为同时代杰出人物—托尔斯泰、舍甫琴科、萨尔蒂科夫-谢德林、涅克拉索夫—创作的系列肖像画,标志着一个伟大的肖像艺术时代的到来,并让他光荣地成为一种新型肖像画—“纪念性肖像”的创造者。如同进行科学研究一般,他最先迈出了探索画中人物“面容含义”、“猜测心灵秘密”的步伐。他对人物深刻的刻画既是一种“忏悔”,又是一种“教诲”,如同时代巨人留给同胞和后人的一份精神遗嘱。(玛加丽塔•奇日马克)
这是巡回画派代表人物伊万•伊万诺维奇•希施金(1832-189 8)的肖像,1873年完成于图拉附近科兹洛夫卡-扎谢卡,那里是画家的写生场所。在这幅肖像画中,最受关注的是伟大风景画家的脸部和身体。画家一身日常装束,他头戴遮阳草帽,身穿轻便夏装,肩背颜料、画架以及一把旧布伞—这些物件都表现了艺术工作者的性格。光影对比突出了细节,区分了远处薄雾笼罩的森林的昏暗背景和前景。阳光明媚的白天并非出于偶然,作者有意选取夏日中充满生活乐观之美的景象,更能烘托希施金的形象。(娜杰日达•穆相科娃)
这幅肖像画创作于克拉姆斯柯依在巴黎接待列宾时,画家将它作为友谊的象征赠送给自己的青年朋友。在画布深色的背景中,时年32岁的列宾留下了令人难忘的形象,即克拉姆斯柯依向观众强调的生动目光。根据同代人回忆,列宾脸上终其一生都保持着柔和的微笑和明亮的目光。在俄罗斯绘画史上,伊里亚•列宾的名字理应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他的创作和教学活动决定了19至20世纪俄罗斯艺术流派的发展道路,赢得了世界性的荣誉。(玛加丽塔•奇日马克)
弗拉基米尔•瓦西里耶维奇•斯塔索夫(1824-1906)是俄罗斯著名艺术和音乐评论家、出版家、文学艺术研究者。列宾为斯塔索夫创作了许多油画或线描画。这幅肖像画绘于1873年,画家从皇家美术学院毕业,即将公费留学,开始视创作为“一连串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最美好、有益的时光”,是无可替代的事业。列宾认为,这幅肖像比其他画像都更好地“表现了这个充满激情的50岁年轻人。真是一个热情的人啊!”斯塔索夫则回应,列宾创作了一件“真正的大师杰作”。(斯维特兰娜•索洛维约娃)
尼古拉•盖依是俄罗斯绘画界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在这幅肖像中,列宾描绘了歪着头、半张着嘴,似乎准备辩论的盖依。美丽的头像在深色背景衬托下,反映了艺术家内心的特点,画面的色彩和笔触十分热烈。画作完成于1880年,此时列宾隐居于乌克兰乡间。19世纪70年代中期,盖依已经在美术学院和国际展览上获得巨大成功,可他突然决定放弃艺术,还乡间务农,养育孩子。他和列夫•托尔斯泰建立了友谊,并成为其学说和哲学的追随者。(加林娜•丘拉克)
肖像主人是匈牙利著名钢琴家李斯特最钟爱的学生索菲亚•罗西菲芙娜•门特尔(1846-1918)。1887年,列宾在漫游欧洲时,曾经到访她位于巴伐利亚的住处。索菲亚•门特尔的美貌和鲜明、自然的音乐气质征服了列宾。画面中,美貌的青年女子身穿白色皱领盛装,在钢琴旁专注地凝望。钢琴盖上有一大捧盛开的鲜花,无声地证明了她刚刚获得演出成功。在这件作品中,列宾展示了色彩大师的技巧,大胆使用红色的玫瑰花,与挂在椅背斗篷上的红色裘皮交相辉映。(娜杰日达•穆相科娃)
这是俄罗斯伟大戏剧家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1823-1866)的肖像。彼罗夫应特列恰科夫请求,为其“俄罗斯名人肖像画廊”而作。
画中,奥斯特洛夫斯基身着居家便服,平静而舒适;身体微微前倾,脸上表情和双眼仿佛在邀请观众对话,热情好客的性格得到很好刻画。作家的住宅距离特列恰科夫画廊不远,位于莫斯科一个安静的小巷里,伟大作家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列夫•托尔斯泰以及受人尊敬的作曲家柴科夫斯基都是这里的常客。(加林娜•丘拉克)
列夫•托尔斯泰是盖依的好朋友,对其世界观产生过巨大影响。这幅肖像画完成于莫斯科托尔斯泰故居的书房中。画中,一张巨大的书桌摆在窗边,书桌三面有木雕小栏杆,防止纸张掉落。托尔斯泰视力不佳,但从来不戴眼镜,有一天他把自己的椅子腿锯短,只为了贴近文稿。在莫斯科的日子里,托尔斯泰全身心创作哲学和宗教著作,并硕果累累。画家成功刻画了作家集中精力工作的形象,仿佛他身边的一切事物都不存在。在所有描绘托尔斯泰的作品中,这件肖像最受作家一家人喜爱,被认为结合了外形的肖似和内在的直观。(斯维特兰娜•索洛维约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19世纪末,契诃夫已经成为公认的大师,不断有杂志约稿;每逢新作问世,都被评论界视为文学生活的大事,还会引起有关社会政治话题的激烈争论。特列恰科夫自然希望画廊拥有契诃夫肖像,这一任务被委托给列宾的学生布拉兹。1897年,契诃夫前往圣彼得堡,因意外肺出血而住院。病情稳定后,契诃夫回到位于莫斯科近郊的梅利霍沃庄园,并邀请布拉兹来作画。画像7月4日开始绘制,但进展非常困难,由于健康原因,契诃夫不能很好地充任模特。当时,人们认为治疗肺结核的最好药物是温暖潮湿的空气,作家应当搬到尼斯过冬,于是绘制工作在尼斯重新开始。契诃夫曾以特有的讽刺语调写道:“我正面端坐在工作室一张绿色天鹅绒靠背椅上,系着白领带。据说这条领带非常搭配,但表情跟去年一样,好像闻到了辣根。”值得注意的是,白色领带在作画过程中被换成了深色。
布拉兹有意塑造一个经典作家的严肃面貌。作品保持了外形的高度相似性,并概括了19世纪末俄罗斯知识分子的普遍类型。画中人物瘦削、清癯的脸庞靠在苍白的手上;透过夹鼻眼镜的镜片,可以看到一双忧郁的眼睛。作家曾经开玩笑说:“如果我变得悲观,开始写黑暗的故事,只能怪这张肖像画。”(柳德米拉•博布罗夫斯卡娅)
《有橡树的夏日风景》是萨符拉索夫充满诗意的早期作品,表达了对俄罗斯风景的理解,并为这个题材在19世纪下半叶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在前景中,画家充满关爱地细心描绘了遮天蔽日的树叶、经过夏天雨水冲刷的模糊沙土和水面。3种元素—气、土、水—呈现出一种平衡和谐的状态。健壮的橡树干在森林的边缘投下蓝色阴影,将远景和没有树木的地面分开。(娜杰日达•穆相科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冬日庭院》是画家创作盛期的作品,用简单的构图表达了对故土的热爱。平凡的主题蕴藏着引人入胜的内容,这就是萨符拉索夫最动人的风景。
这幅画描绘了莫斯科典型房屋的内部庭院,相邻的木屋墙壁与房屋之间的栅栏围出一片不大的空间。前景中细小的树苗让人感觉自然中生命的脆弱和多变;积雪好像一条宽大的毯子,掩盖了大地和屋檐;冬季里短暂的解冻吸引了成群的鸟儿啄食谷糠,家鸭则在一旁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艺术家尽管简明扼要地描绘了积雪环绕的庭院、光秃秃的小树苗和群鸟,但一切都表明:温暖的春天即将来临,人们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然的生命力。(娜杰日达•穆相科娃)
《霜降树林》巧妙地呈现了19世纪80年代较少见的冬景主题。画面尺幅较大,色彩关系明快,对比强烈。这幅风景画由萨符拉索夫喜爱的各种普通细节组成:乡村近旁的一角,茅舍上的袅袅炊烟,细高的树干。
风景中深色和浅色的调子形成鲜明对比:冰封森林的灰色调、高大松树的暗色调、小木屋黝黑的色调、天空的蓝色和雪的白色。这幅画反映了萨符拉索夫晚年的创作危机。他从绘画、雕塑和建筑学校中退休,并且身染疾病,这对作品风格产生了负面影响。这一阶段,其创作的典型特征是重新回到对外在浪漫效果的追求,早期风景画中的诗意被夸张的充满情绪的单个元素所取代。(娜杰日达•穆相科娃)
《傍晚》曾经在第一届巡回画派展览上展出,画家以其标志性的笔触细致描绘了各种细节,在观众面前呈现出乡村宁静傍晚的全景。
希施金用超人的技巧,成功表现了绘画作品的音乐性。在夕阳照耀下的森林背景中,农妇提着一篮蘑菇,沿着小路行走,这个形象令人信服。大自然好像充满哀婉的情绪,平静入睡。
这件风景画表达了希施金对故土美景的热爱,他是俄罗斯风景最真诚的歌手。(玛加丽塔•奇日马克、加林娜•多连丘克)
特列恰科夫称希施金为“森林之王”,同时代人则评论说:“希施金是俄罗斯风景画发展的里程碑,他自己就形成一个学派,而且是一个活生生的学派。”
年轻时,希施金曾经在日记中写道:“大自然就是一本绝无仅有的书,我们因此能够在其中研究艺术。”几十年后,他在俄罗斯风景画领域中占据了强有力的、独一无二的地位。在参加了第五届巡回画派展览会后,艺术评论家们称他为“伟大的大师”,“在俄罗斯植物风景画家中无人企及”。他是一位对自己的事业“认真而干练的”、“真正有力的鉴赏家”,无论在自然界通过细致观察发现什么东西,他都能够毫无技术困难地将其表现出来。对希施金来说,“一切主题都来自大自然,大自然就是他研究的永恒对象,是他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
希施金最喜爱的主题就是森林中长满青苔的土地、各种各样的植物、高大橡树茂密的枝叶、美丽的冷杉和松树。他画过大量绘画和版画习作,这些作品都是极为写实的写生稿,目的是了解自然,并从技术上认真研究自然形式的多样—这完全体现了时代精神,当时正是自然科学繁荣发展的年代。他似乎用画笔探测并巧妙重现了每一个有机物—从树上干枯脱落的树皮到柔软的苔藓,以及林间鲜花绽放的草地,一切都让观众仿佛能够嗅到森林中树脂的味道,感觉到林中清晨的凉意或者傍晚的清新空气。(玛加丽塔•奇日马克)
这幅画创作于1870年,当时瓦西里耶夫和列宾及马卡罗夫一起在伏尔加河沿岸旅行。大河两岸辽阔的空间与宽广的水域在年轻风景画家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将他的绘画和色彩天赋化为有力的笔触。画面中,变幻莫测的云团悬在泛着金光的褐色泻湖上,与作为背景的蓝天形成对比,塑造出夏日暑气消散后潮湿空气的透明感觉。
在俄罗斯绘画史上,瓦西里耶夫是独一无二的。年轻画家甫一开始职业生涯,就以天赋和绝佳的技巧完成了众多惊人的风景作品。其画作的独创性立刻引起了巴•特列恰科夫的注意,他不仅购买画家的作品,还出钱资助他在克里米亚疗养,供给他最后两年的生活。瓦西里耶夫的天赋未及完全展现,短暂的生命就戛然而止,但23岁的艺术家留下的遗产表明,他是那个时代不可替代的人物,他“为俄罗斯风景画带来前所未有的东西,那就是自然再现中的诗意”。(玛加丽塔•奇日马克、加林娜•多连丘克)
《北方》是库因芝根据19世纪70年代初访问瓦拉姆岛的印象创作的,这里是圣彼得堡风景画家最喜爱的创作景点。画面上是一幅大地全景,远处消失在弥漫的云雾中,在自然界伟大的形象中蕴含着深刻的哲学思考。艺术家努力在两种对立的自然力—有力的、静止的土地和风云变幻的天空—之间寻求统一。在这幅画中可以看到画家寻求表达视觉感受的方式:用新的手段表现光线和空气,使用银灰色、浅粉色、浅褐色等细节微妙的色调塑造天空和空气,使之呈现出珍珠般色彩变化的效果,笼罩大地、河流、花岗岩山崖以及孤独扎根山巅的松树。(埃列奥诺拉•帕斯通、加林娜•多连丘克)
《阿布拉姆采沃的池塘》绘制于朋友马蒙托夫的阿布拉姆采沃庄园。这幅画是艺术家系列风景作品之一,表达了俄罗斯大自然与人类日常生活相联系的普通一角的美和诗意。画作层次丰富、构图细致、细节准确,让人既能感受到抒情的沉思状态,又能体验到夏日的快乐和炎热。波列诺夫的风景画表达了人和自然紧密的关系以及生活经历中的抒情元素。不仅如此,阿布拉姆采沃的风景还蕴含着艺术家和自然之间新的密切关系。在他的画作中,人慢慢消失,但依然保持着风景的崇高精神和情感共鸣。(埃列奥诺拉•帕斯通)
这件作品描绘了艺术家最喜爱的奥卡河初秋景色。《奥卡河•秋天》画面视野辽阔,描绘了高耸的河岸远近迷人而开阔的风景。早秋自然界的纯净优美凝固在一片祥和庄严之中,绿色的草地和树木微微泛着柔和的黄色,河流和天空透出温和、透明的蓝色。天幕低垂到大地上,地平线十分柔和,甚至无法分清天地之间的界限,觉得似乎融为一体。在《奥卡河•秋天》中,波列诺夫描绘了一个曾经多次看过的具体地点,但是这个地点每次都在他面前呈现出令人惊讶、扣人心弦的美。(埃列奥诺拉•帕斯通)
这幅风景画中充满了夏天将至的预感,明媚的春日天空中漂浮着点点白云。画面的主要题材是带草屋顶的乡村茅舍,新伐的原木堆在不远处,表明寒冬过去,修整房屋的工作即将开始。一个矮小身影的赤脚小姑娘正踩着大石头,走过涨水的小溪,如同春天轻松情绪的化身。光秃秃的白桦树干上刚刚冒出幼嫩的枝芽,一队飞鸟从天空经过,到处沐浴着柔和的金色阳光—一切都烘托出四季轮回中宁静愉快的生活。(娜杰日达•穆相科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十月》属于沃尔科夫盛期的作品,创作于圣彼得堡附近的锡维尔斯基车站。这幅画完美传达了自然即将进入冬季的安静状态。前景中小白桦树细碎的枝桠,有力表达了秋季落叶的主题。画家诗意地表现了大自然草木凋零时的特点,金色叶片反射出夕阳的耀眼光线,落叶缤纷的地面好像神话中的地毯在树下铺开,蜿蜒的河流如同一条带子衬托出寒秋的天空。一个背包的老太婆沿着岸边的道路孤独跋涉,增强了衰老自然的感觉。(娜杰日达•穆相科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被遗忘的磨坊》描绘了乡村附近一块被遗忘的角落。这里有一座小河边的磨坊,渡口停着一条小船。在简单迷人的风景背后,是日常生活的诗意,是自然中生活的人和谐的存在。这一主题不止一次被艺术家重复和演绎。(埃列奥诺拉•帕斯通、加林娜•多连丘克)
《秋日•索科尔尼基》是时年19岁的列维坦参加第二届莫斯科绘画、雕塑和建筑学校学生展览的作品。天空中薄雾朦胧,树叶飘零,空旷的林荫道上,一个孤单的女性身影独自彳亍—这一秋日风景令人产生一种无法说清的忧伤情绪。在19世纪80年代晚期,俄罗斯艺术传统对绘画中叙事性、风俗因素的尊重,逐渐让位于对现实更加情绪化的接受。这幅风景画手法轻松、生动,画面似乎并未最终完成,为其主题叙事留下一种“言之不尽”的印象。(玛加丽塔•奇日马克、加林娜•多连丘克)
在列维坦的创作生涯中,游历伏尔加河沿岸地区的经历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标志着他的成就和艺术手法的成熟。1887至1890年间,列维坦每年都会在伏尔加河沿岸度过几个月时间,感受这里辽阔的水域、土地、附近城市和自然的生机,并创作大量的写生和小画。当地可爱的风光,变化多样的光线、构图和视野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画家深爱河流和岸边无人孤舟的主题,他的笔触湿润,如同伏尔加河被雨水洗净的天空,寂寥而清冷。列维坦敏锐的感受力生动地表达秋日萧索、宁静之美,向观众传达了静谧安详的感觉。(玛加丽塔•奇日马克)
画中每个细节都充满特别的音乐感。刚刚解冻的水如同轻巧的旋律一样充满了透明感,水面倒映着颀长的白桦树,如同竖琴紧绷的琴弦,弹奏出即将到来的春天歌曲。(玛加丽塔•奇日马克)
在苏里科夫丰富的艺术遗产中,非常重要的是肖像画。画中姑娘头戴褐色花头巾,好像圣像画的外壳包围着年轻的脸庞。她脸上充满西伯利亚哥萨克人性格中特有的平静的尊严和内心的力量,专注的目光和自信的姿态塑造出一个意志坚强的女人形象。肖像画中明快的色调与背景珍珠白色关系和谐,让人联想到俄罗斯严酷的冬天。通过作品的颜色和造型,画家传达了生命脉动的情感。正是因为苏里科夫提出了肖像画的整体性概念,才产生这个生动而严肃的形象。
哥萨克女模特来自斯摩棱斯克,名为利季娅•季莫费耶夫娜•马托林娜。(娜杰日达•穆相科娃、加林娜•多连丘克)
《公主访问女修道院》是苏里科夫最后一件重要历史作品。这幅画表现了鲜活的生命力和与世隔绝的修行生活之间的对立。作者构思的基础是年轻公主访问富有的修道院。修女们在烛光照耀的圣像画及其金质外壳下列队迎接,有的人深深低着头,有的人则带着好奇心审视公主。公主脸颊粉红,缎面外衣银光闪闪,披肩和头饰用金线缝制、镶满宝石,和背景中穿黑袍的修女们迥然不同。她脚底下暗红色的地毯代表着牺牲主题,表明年轻的美女自愿剃度,抛弃尘世,忘却悲欢,只为保持亘古不变的传统。公主身后是一位戴着皮帽子、上了年纪的女贵族,仔细地监督着一切是否符合规定仪式。蜡烛闪烁着神秘的光线,表达出脱离时事和具体历史时期的隐修氛围。(娜杰日达•穆相科娃)
这件作品主题非常简单,没有任何社会针对性,引人注意的只有画面生动表达的夏日平静柔和光线和宁静的当下生活。画家描绘了一些饶有趣味的细节,头戴帽子的老隐修士穿着一件旧僧袍,正在喂鸽子,他在缓慢的生活和简单的活动中发现了精神的宁静。在画面狭小的天地中,没有任何生活的虚名和激情。(阿纳斯塔西娅•斯沃克斯)
在俄罗斯艺术史中,阿尔希波夫以表现乡村和农民主题细致、诗意的天赋而著称。他生于梁赞省的乡村,自然而然,俄罗斯农民成为创作的主要题材,而梁赞省的农妇则成为画中的主角。
阿尔希波夫关注的俄罗斯乡村形象没有激动人心的社会性,他的作品描绘美和快乐,充满阳光。画家笔下的农妇平静、庄重、明快而独立,在这些人身上,他看到的主要是毅力、体魄之强健和心灵之坚韧。(阿纳斯塔西娅•斯沃克斯)
维诺格拉多夫完美结合了巡回画派风景画传统和印象派对光与色的新理解,作品清新明快。维诺格拉多夫深受老师波列诺夫的影响,努力寻求适合自己的主题。他对日常题材、普通场景非常感兴趣,笔下人物通常是农民、工人,但一切都被画家放置在充满空气和阳光照射的效果之中。那些被阳光照亮的人像成为周围环境的一部分,使画面充满了统一的美感。
这件作品曾经被命名为《合作社》,并在1890年莫斯科艺术爱好者协会上赢得了竞赛奖励。(阿纳斯塔西娅•斯沃克斯)
1897年,《欢乐瞬间》在第25届巡回画派展览首次亮相。值得一提的是,展品并没有注明作者,而仅仅有一个编号,这是因为当时人认为艺术家这个职业不能属于女性。画作的成功引起公众和评论界的关注,她被授予艺术家称号。
画面中,老爷爷和小孙子在一间木工房里伴着手风琴跳舞,真挚的情感、乐观的精神以及充溢整个空间的明亮征服了观众。画作表面充满光线,笔触自由灵动,让人觉得不仅房间里的人物,甚至板凳和地板上的木屑也参与到这欢乐的瞬间。(柳德米拉•博布罗夫斯卡娅)
《在窗边》又名《奥莉加•费奥多罗芙娜•特鲁布尼科娃肖像》。1886年,在那个“欢乐”的时代,年仅21岁的青年画家为未婚妻奥莉加•特鲁布尼科娃创作了这幅肖像画。两人自幼相识,特鲁布尼科娃早年失怙,13岁开始就在谢洛夫的亲戚西蒙诺维奇家中生活,与经常到来的小谢洛夫成为朋友。1889年,特鲁布尼科娃和谢洛夫结婚,但是多年无法生活在一起,其间只有一次次短暂的重逢,更多日子只能鸿雁传书。
在这张充满诗意的非凡肖像中,画家用爱意成功传达了未婚妻娇弱胆怯的特点,以及她脸上颤动的美感。姑娘站在窗前,轻轻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针线活上。从窗口洒进的光线照在白衬衣上,柔和地映衬她的脸,更增添了几分温柔、精致的感觉。(纳塔利娅•阿尔达什尼科娃)
《喂鸽子的女孩》是特列恰科夫收藏的第一件巴克舍耶夫作品,画家当时还是美术学校学生。这幅画诗意盎然,精巧的主题很快赢得广大观众的喜爱。
作品描绘了艺术家未来的妻子安娜•洛谢娃(1872-1957)。他们的女儿多年后认为,母亲给自己父亲留下的最初印象被表现在这幅画中。(阿纳斯塔西娅•斯沃克斯)
画中模特名叫普拉斯科维亚•马利亚温娜,是与画家同姓的故乡邻居。对前辈画家—巡回画派成员们来说,马利亚温选择的题材只能用作写生小画,而他却用来创作一件完整的肖像画作品。姑娘的形象靠近观众,面容却不清楚,因为她正低头编织。她忙着用5根针编织长袜,腰间围裙里塞着线球。画家将模特和风景完全融合在一起,姑娘美丽的衣服好像绿色草地背景上一块鲜艳的装饰。(纳斯塔西娅•斯沃克斯)
《竞争对手》描绘了一条白雪覆盖的宽阔街道,在湛蓝的天空下,走来两个农村姑娘,好像刚刚结识,但两人之间的关系显然发生了裂痕。周围的风景如同戏剧布景,主要事件就发生在这个环境中—如果把两个女主角对话的地方比作舞台的前景,想要弄清楚女孩提出的问题,就需要把目光投向后面。画作的名字揭示了主题构思,在中景右侧,一位衣着讲究的小伙子拉着手风琴,他显然是两个姑娘竞争的“对象”。洁净、湛蓝的天空和皑皑白雪充分衬托出农村女孩艳丽的服饰。(柳德米拉•博布罗夫斯卡娅)
19世纪80年代正是科罗温探索个人风格的时代,当时的风景画已经出现了新气象,外光画法和印象派风格引起人们关注,光和色成为绘画的主角。印象主义的首要“对象”帮助画家达到创作顶峰,直接表达了日常生活中瞬息万变的瞬间、直接的印象。在《失手》里,田野向远处延伸,消失在地平线,年轻猎人站在田野正中,背后是蓝天中的朵朵白云。他刚刚射失一发子弹,垂下的枪口还冒着青烟;他失望地抬头看着远方,盯着远去的猎物。
《玫瑰•巴黎》是这位俄罗斯印象派绘画大师创作成熟期的最好作品之一,完成于他长期定居并钟爱的城市巴黎。作者在画面上巧妙安排花朵和各种物体,包括带镜子的化妆台,上面放着盥洗盆和一个大水罐,好像有人急匆匆把一大束鲜艳的玫瑰插在罐中。美丽的色斑从镜子中反映出来,光点又游戏般反射到放置在一旁的玻璃瓶上,透射到窗外流动的光线中。光线的反射将画中各种物体和窗外的世界统一起来,似乎让我们明白,画中景色是我们生活周围美好事物的一部分。(纳塔利娅•阿尔达什尼科娃)
比亚雷尼茨基-比鲁利亚的风景作品色调柔和,构图简单,通常是寂静无人的画面。他成功抓住自然界在人眼前显现的最细致、微妙的状态,并在画布上表现出来。他在自传中写道:“自然好像人一样鲜活,也有不同的性格和经历,各种不同的状态能够唤起我们内心不同的感受。”他呼吁人们不要失去欣赏、理解和热爱自然及其周围一切的能力。(阿纳斯塔西娅•斯沃克斯)
《林中春天》描绘了残雪中的春天森林,这是俄罗斯风景画家最喜爱的主题之一。画面中的一切都在运动:春天的溪流在流淌,积雪松动,暖洋洋的光线在草地上缓缓移动,云朵在湛蓝天空中漂浮。这幅风景画充满明快的画家感受,这就是“情绪风景”。艺术家绘画风格自由而充满自信,画面淋漓酣畅、精致透明,色彩自然,结构严谨。(柳德米拉•博布罗夫斯卡娅)